学习贯彻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精神访谈⑦丨赵昌文​：中国式现代化道路 开启人类文明新形态

学习贯彻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精神访谈⑦丨赵昌文​：中国式现代化道路 开启人类文明新形态穿越之我是王妃,11度青春之《老男孩》,都市校园区, ——访中国国际发展知识中心主任赵昌文 吕红星 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审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指出，党领导人民成功走出中国式现代化

——访中国国际发展知识中心主任赵昌文

吕红星

党的十九届六中全会审议通过的《中共中央关于党的百年奋斗重大成就和历史经验的决议》指出，党领导人民成功走出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拓展了发展中国家走向现代化的途径，给世界上那些既希望加快发展又希望保持自身独立性的国家和民族提供了全新选择。

中国国际发展知识中心主任赵昌文表示，从“走自己的路”，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再到“中国式现代化道路”“人类文明新形态”，中国给世界提供了有益的借鉴和方向。

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具有六大特征

中国经济时报：在您看来，“中国式现代化道路”是什么？这条道路的主要特点是什么？

赵昌文：实现现代化是中华民族和世界上许多民族共同的追求。工业革命以来，西方发达国家主导的现代化道路成为世界现代化的主流，也是大多数发展中国家模仿的对象。新中国成立以来，党领导人民既借鉴国际经验，又从国情出发，逐步找到了一条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现在我们仍然走在这条道路上。迄今为止，这条道路呈现出以下特征。

第一，这是一条发展速度比较快的现代化道路。中国人民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用几十年时间走完了发达国家几百年走过的工业化历程，创造了举世瞩目的“经济快速发展奇迹”。新中国成立70多年来，按可比价格计算，GDP增长近300倍，年均增长率超过8%，中国已经成为世界上保持高速经济增长时间最长的国家。

第二，这是一条适应人口多底子薄的大国的道路。中国是世界上人口最多的国家，在现代化起步时是一个纯粹的农业国。虽然自然资源丰富，但人均水资源径流量只有世界的24.7%，人均耕地面积只有世界的40%。中国必须要解决如何既满足广大人民的吃饭问题，同时又能够有效积累资源来启动现代化建设的问题。我们成功实现了这样的目标，开辟了落后的人口大国走向现代化的道路。

第三，这是一条独立自主、主要依靠自己力量走向现代化的道路。中国在现代化道路上既没有掠夺其他国家，也没有向其他国家输出污染和矛盾，主要靠国内积累，可以说是一条内生性的现代化道路，这在世界历史上是一个创举。我国在计划经济时期主要靠国内循环，改革开放之后融入全球化，但主要也是靠中国人民的艰苦奋斗、资源比较优势为世界作贡献，这同西方国家靠对外扩张的发展模式根本不同。

第四，这是一条保持了社会和谐稳定的现代化道路。大多数国家没有及时解决发展不平衡、不公正的问题，没有协调好阶层的利益，从而导致现代化进程中断。中国现代化进程中没有出现阶层、地区之间的剧烈冲突，续写了“社会长期稳定奇迹”。特别是十八大以来，近一亿农村贫困人口实现脱贫，提前十年实现联合国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减贫目标，书写了在一个古老大国消除绝对贫困的创举。

第五，这是一条经济社会和人自身共同发展的现代化道路。实现人自身素质的不断提高和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是社会主义的核心价值和最高追求，也是现代化的根本动力。新中国把教育和医疗卫生放在优先发展的战略地位，用20多年时间走完了发达国家上百年的义务教育普及之路，用十几年时间实现了高等教育从大众化向普及化的快速发展。人均预期寿命从新中国成立前的35岁上升至2019年的77.3岁，主要健康指标位于发展中国家前列，为现代化提供了充沛的人力资源。

第六，这是一条传统和现代融合的现代化道路。世界上有许多丰富多彩的文化，不少文明古国要么是传统文化和社会结构成为现代化的障碍，导致现代化进程的混乱甚至中断；要么是在地球村中迷失了自我，丧失了自己的民族特色和精神家园。而中国的现代化既继承了传统文化，又和时代主题相融合，是传统和现代交相辉映的现代化。特别是随着中国经济实力的增强，中华文化优秀成分逐步被世界所认识和肯定，为解决人类的未来的问题提供了智慧。

走好下半程的现代化道路更要加倍努力

中国经济时报：我们现在还没有完全实现现代化，还要继续走好现代化道路的下半程。走好下半程的现代化道路，还要面对哪些挑战？

赵昌文：下半程的目标更宏伟，挑战也更大。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我们要实现的现代化，是人口规模巨大的现代化，是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是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的现代化，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是走和平发展道路的现代化。”这五个特征，既是对过去的总结，更是对未来现代化道路的规划。

一是人口规模巨大的现代化。人口规模巨大对现代化的影响是多方面、全方位的，比如当前全国有4亿多人口达到中等收入，但还有约10亿人口生活水平有待进一步提高。这是我国发挥超大规模市场优势，是加快构建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的重要基础，但如果按照当前西方的发展和消费方式，现有资源是无法满足需求的，决定了我们必须转变发展方式，走高质量发展之路。

二是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现代化。共同富裕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库兹涅茨曲线理论认为收入分配差距扩大之后自然会缩小。但从更长远的历史来看，这并不是一个常态。西方只有在上世纪50年代到70年代特殊的历史格局下，短暂地实现了收入差距缩小。从长时段来看，全球收入差距扩大的挑战严峻。世界上收入差距比较小的国家，主要是人口少、产业结构高端单一的国家，在大国实现共同富裕，是前所未有的伟业。

三是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协调的现代化。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协调发展是我们党领导中国式现代化建设始终不变的追求。物质的丰富并不必然带来精神的富足和人的全面发展，相反，单纯追求物质财富的发展方式可能引发各种社会问题。西方社会道德失范、社会动荡的教训十分深刻。

四是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现代化。我们注重同步推进经济建设和生态文明建设，走节约资源、保护环境、绿色低碳的新型发展道路。西方早期的现代化国家，有足够的生态空间容纳发展需要，用物理学上的话说就是“熵”可以充分增加。但地球作为一个系统，熵值不能无限增长下去。包括中国在内的后发国家，面临的生态环境“考卷”越来越难，可以利用的生态空间越来越小。

五是走和平发展道路的现代化。西方主导的现代化道路，必须依靠在全世界不断扩张才能维持。与西方不同，中国式现代化道路是一条立己达人的包容性发展之路。放眼世界，随着我国综合国力的不断增强，我们已经站到了国际竞争的前沿，如何应对外部挑战、处理好中国与世界的关系，夯实和平发展道路基础，需要高超的政治智慧。

由此可见，走好下半程的现代化道路，我们还要付出加倍的努力。

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是根本

中国经济时报：我们党能够领导人民走出这样的现代化道路，靠的是什么？背后的原因是什么？

赵昌文：中国式现代化道路的成功，归根到底靠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党之所以能够成功领导迄今以来的现代化进程，至少有这样几个原因。

第一，正确认识和把握了现代化规律。我们党是高度重视理论建设和思想指导的党，党的实践创新从来都伴随着理论创新，包括对现代化道路认识的创新。正是因为坚持把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实际相结合，有科学的世界观和方法论，所以在“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的过程中，在现代化的每个关键时刻，都能作出正确的选择。

第二，充分发挥党领导经济社会发展的能力。中国共产党严密的组织体系、强有力的组织能力和广泛的社会动员能力，保证了中国现代化进程中的每一个关键节点，都能够最大限度地调动和整合全社会的资源，集中力量办大事，妥善应对国内外复杂多变的形势，最终独立自主地推进工业化、城市化和现代化。

第三，始终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理念。中国共产党“除了工人阶级和最广大人民群众的利益，没有自己特殊的利益”。党和人民利益高度一致，避免了很多国家出现的发展障碍。比如，要么政府缺乏基本的能力，导致保护产权、维护秩序，提供基础设施和公共物品等职能都没法履行；要么政府被少数利益集团所俘获。党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方向，在纷繁复杂的利益中维护和发展人民利益，统揽全局协调各方，始终保持了社会稳定。

第四，把马克思主义与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结合起来。党主张“洋为中用、古为今用”，中国现代化过程中充分利用了传统文化中的有益资源。比如中国基层的社会治理，继承了传统文化天下为公、家国一体的文化，使得社会组织有韧性、有弹性，能够经得起发展过程中的各种社会冲击。

第五，中国共产党具有深刻的自我革命精神。这让整个党始终保持崇高理想信念和牺牲精神，具有不断自我净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的能力。正因为党坚持自我革命，不断从过去的成绩和经验中解放出来，主动站在历史前沿探索新问题，才使得中国式现代化在革新中持续进步。

融合中国传统文明和世界先进文明

中国经济时报：应如何深刻理解党领导人民成功走出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创造了人类文明新形态这一重要论述？

赵昌文：关于这个问题，我们可以从两方面认识。

一是人类长久以来追求的普遍文明价值，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制度下得到了更好更充分的实现。人类社会进步过程中，形成了一些共同追求的目标，比如公正、平等、民主、自由等。但是，这些人类的共同价值，具体表现为什么形态？通过什么途径来实现？这个话语权过去长期由西方把持，这些价值长期被西方文明形态所注解。事实证明，西方国家的平等、民主、自由、人权等，固然取得过很大历史进步，但并不完善，也并非在全世界普适。中国实现的物质、政治、社会、精神、生态文明协调发展的新文明，在许多方面已超越了西方文明形态。以政治文明来说，西方和东方早期的思想家都主张民主的真谛是人民主权、人民当家作主，但西方19世纪之后形成的民主理念，把民主简单化为代议制下的竞争性选举，已经偏离了民主的本意。而我们的民主是全过程民主，各级人大代表都要以工人、农民、知识分子、基层干部代表为主，这就保证了人大代表是普通人民群众而不是少数精英的代表，而且群众还能通过各种方式参与政府的日常决策和管理，党和政府有许多渠道直接反映群众的呼声，这是比西方更广泛、更充分的民主。

二是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创造的新文明，是一个将过去已有文明形态整合起来加以创新而形成的更高级的文明形态，是现有文明的升级版。例如，西方文明追求自由、平等、人权，我们比西方更好地得到了实现。同时，我们还提出了健康中国、共同富裕、人的全面自由发展等理念，这些都极大地丰富了人类文明的内容，是西方在现代化道路中没有实现，甚至没有作为发展目标明确提出来的。中国共产党带领中国人民所走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道路，并不排斥西方文明在内的一切人类文明优秀成果，也非简单片面反西方的现代化，而是融合中国传统文明和世界先进文明，创造出中国式现代化新道路和人类文明新形态。

西方模式并不是唯一的

中国经济时报：在您看来，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对人类文明的贡献主要体现在哪些方面？

赵昌文：现代化是人类永恒的追求。世界瞩目中国，不仅在于中国现代化建设的成就本身，更重要的是，中国的发展并不是按照西方模式进行的，这本身就是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对人类文明的贡献。

中国对人类文明的贡献，首先是在理论和实践上证明了新的道路是存在的，这为世界上那些希望发展又保持独立性的国家提供了信心。

美国经济学家杰弗里·萨克斯曾经提出落后国家的“八大陷阱”，比如贫困陷阱，即发展中国家越穷就越要穷下去，因为越穷就越要把尽可能多的资源用来消费，就没有可能去集中资源来投资、改变贫穷的命运。再比如政府失灵，政府被利益集团所俘获。很显然，中国靠共产党领导和制度优势，破解了上述所有难题，这就回答了如何跃出“贫困陷阱”的问题。

上世纪70年代，英国历史学家汤因比对21世纪人类的未来进行了展望，他告诫说，西方在经济和技术上影响和征服了全球，但是却留下了政治上的民族国家林立世界的超级难题，这个政治真空将由中华文明来补足。而只有中华文明，才能真正给予世界永久的和平。现在看起来，他的这一观点是有预见性的。　　

中国提供了有益的借鉴和方向

中国经济时报：中国式现代化道路拓展了发展中国家走向现代化的途径，对世界来说有着怎样的意义？

赵昌文：现代资本主义虽然释放了巨大的生产力，但是应该说人类始终在探索最理想发展道路的过程中。“历史终结论”的提出者福山最近也认为，“历史终结论”有待进一步推敲和完善，人类思想宝库需要为中国传统留有一席之地。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归根到底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这个道路不断深化了对中国共产党执政规律、社会主义建设规律、人类社会发展规律的认识。对于当前这个缺乏方向感的世界来说，提供了有益的借鉴和方向。

同时，中国式现代化道路也给世界走出当前的全球困境提供了钥匙。西方主导的全球化格局，导致了一个两极分化的世界，西方国家集中了大量资本和资源，但大量发展中国家缺乏必要的发展能力、基础设施、人力资源和治理能力，导致全球范围内市场需求不足，市场成为最稀缺的资源。只有尽快推动世界上那些还没有实现现代化的国家走上发展的道路，我们面临的全球失衡、资金流动性过剩、民粹主义、民族问题、移民问题等才能得到解决，发达国家也才能解决“内卷”的问题。特别是在百年大变局和世纪大疫情的背景下，世界面临的困难和挑战需要各国人民同舟共济、携手应对，和平发展、合作共赢才是人间正道。这也是中国提出全球发展倡议和促进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的重大意义，是中国式现代化道路可以为世界作出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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