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些经典的科幻电影值得推荐?
《星际穿越》上映的那个晚上,夜空像是一块被冻透了的玻璃,我走在下面,缩头缩脑地等着它发出龟裂的脆响。
想起来,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满天繁星的景色了,就像没办法用准确的时间刻度来衡量成长一样,我们也说不清到底从哪一天开始不再抬头仰望了,身边有那么多饭局要赶,有那么多钱要赚,有那么多权力要抢,谁会在意天上还有没有星星。
在清凉的夜风中,顺着父亲的手指,奶声奶气地数着七颗北斗星——天枢、天璇、天机、、玉衡、开阳、摇光。
在很多人的心目中,异形是宇宙中最恐怖的生命体。这个潜藏在无边黑暗中的怪物有着可以唤起人类恐惧的一切特征:肮脏、嗜血、灵敏、强壮、无声无息、存在于认知以外。
没有人会忘记异形开膛破肚钻出的那一幕,这大概是寄生类外星生物第一次出现在大银幕上,想想你的肚子里孕育着这么一个东西,姑娘们,你们有什么理由停止尖叫呢?
当然,如果它只单纯的是一部成功的恐怖片的话,即使是被一些人认为是史上最好的恐怖片,恐怕也不会进入这个榜单。也许连制片商自己当初都没有意识到,他们做了一件前无古人的创举——由四位这个时代最具风格化的导演共同完成一个系列:1979 年的雷德利·斯科特,1986年的詹姆斯·卡梅隆,1992年的大卫·芬奇,还有1997 年的让·皮埃尔热内,四位注定会被后世称为大师的导演用二十年时间构筑了一个来自宇宙深处的恐怖传说。
好吧,这么说有点吹捧的嫌疑了,毕竟《异形 3》一直以来饱受争议,大卫·芬奇甚至和二十世纪福克斯公司闹得水火不容,拒绝承认这是自己的作品。
我们无法得知如果导演的想法完全被注入到这部电影里会是什么效果,不过即使仅从现在的成片来看,也能对他想要实现的构思有所推测。
在荒凉破旧的监狱里,曾犯下过各种残忍罪行的恶棍们和英雄一起,和如神一般无法捉摸无法战胜的对手进行殊死搏斗。大卫芬奇用一个充满了宗教意味的故事表达了一个深藏于人性之中的主题——“牺牲”。
在罪案中探讨宗教主题是大卫·芬奇最喜爱的手法,但是这一次正是他强烈的个人风格(准确地说是强烈而残缺的个人风格)给他带来了非议,浓厚的“说教风”并没有像《》一样得到大家的认可。相比较而言,《异形 4》就采用了一种更聪明的办法,让·皮埃尔热内用一个可以贯通一切的主题——“爱”,在这个原本冰寒恐怖的系列里注入了一丝温暖。
当然,宣扬爱不等于撒狗血,这个后来创作出名作《天使爱美丽》的法国导演巧妙地用“母性”将人类和寄生者从感情上联系在一起,虽然这么听上去可能会隐约地感觉哪里不对,但不可否认的是,如果它真的是你孕育出来的——无论它是异形还是其他什么——你们之间也许都会有一种奇妙的关联。
作为一个法国人,让·皮埃尔热内被好莱坞称为鬼才是有原因的。在这部给美国人的“见面礼”中,他通过对机器人考尔的塑造,引出了一个更深邃的问题——人是什么?
这个问题是科幻史上的经典问题,但导演的聪明之处在于,他并没有去跟风讨论“他们和真正的人类相比有何相似”,而是将重点放在了“和人类已经如此相似的他们和真正的人类相比还有何不同”。
当身为变异克隆体的女主角得知她的朋友是机器人时,她说,“原来你是机器人,难怪了,我想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类。”
当然,这个问题在这一部电影里不是主题,也许只是导演兴之所至而添加的调味品。而当 2012 年异形的前传《普罗米修斯》上映时,人们发现,《异形》系列的开创者雷德利·斯科特接过了这颗火种,将“人的起源和本质”提高到了主题的位置。
普罗米修斯从神那里盗取了天火,他为此受到了永世的惩罚——每天都有一只巨鹰啄食他的肝脏,第二天肝脏复原如初重受其苦,日复一日不得解脱。雷德利·斯科特在解释片名时说,火是人类最早掌握的一种技术,因为得到了这种技术,人类被“以一种永恒的可怕方式”所惩罚。
由于《普罗米修斯》只是一个拥有完整故事的三部曲的第一部,我们现在还无法完全看到导演想展示给我们的世界。仅从第一部来看,人类被设定为起源于名为“工程师”的外星物种。工程师为了消灭人类而培育出了异形,不料却遭到了反噬。但是最终异形还是找到了人类,并成为了人类永远的梦魇。
从现有的剧情来看,机器人作为人类的创造物,却在异形入侵人类的过程中扮演了一种极其暧昧的角色,所以我们有理由猜想,雷德利·斯科特想要通过《普罗米修斯》三部曲所表达的,很可能不仅仅是在一个已有的故事框架内探讨“人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的问题,更重要的是试图通过展现创造者与被创造者之间回环往复的关系,来揭示出生命进化的法则:新事物必将代替旧事物,道路是曲折的,但是前途是光明的。
很不幸,人类作为苍茫宇宙中的一个普通物种,必有一天会成为旧事物,当那一天来临,即使替代者潜藏在宇宙深处的一艘运输船上,人类也没办法阻止它的步伐。这是人类的宿命,也是异形这个形象令人恐怖的根源所在。
如果让其他人列这个榜单,10 个人里至少有 8 个不会把这部电影排进榜。原因有二。第一,这是一部反乌托邦电影,在很多人眼中就是披着科幻外衣的电影;第二,这部电影表现的主题引起了很大争议,虽然电影获得了奥斯卡包括最佳影片在内的 4 项提名,但是英国直到 2000 年才将其解禁。
对我来说,想拒绝它,仅凭以上两条原因有些过于苍白了。反乌托邦是科幻的重要类型,而《发条橙》是史上最伟大的反乌托邦电影,主演马尔科姆·麦克道威尔仅凭这一部电影便已名垂青史。
“乌托邦”的意思大家都知道是“想象出来的理想社会”,“反乌托邦”顾名思义也就是“反面的理想社会”。通常在反乌托邦主义作品所创造的社会中,物质文明泛滥并高于精神文明,精神依赖于物质,并受控于物质,人类的精神在高度发达的技术社会得不到真正的自由。
因为国家的物质资源通常会掌握在政府手中,所以显而易见地,反乌托邦主义很容易就会演变成反主义,历史上著名的反乌托邦作品也大多是这个类型,比如近年来受到无数青年学生狂热追捧的《V字仇杀队》,比如几乎成为了反乌托邦小说代名词的《1984》。
老实说如果《发条橙》也是一样的路数,那它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因为我认为《1984》基本上就代表了反小说所能达到的最高水准。但是从另一方面讲,正是它的离经叛道带来了后来多舛的命运。
伯吉斯知道这一点,所以他在小说的结尾描写了主人公长大之后成为了一个成熟的男人,自然而然地担负起了对家庭与社会的责任,那些不堪的往事,和青涩的岁月一起被留在了对青春的嘲笑里。
但是库布里克并没有采用这个结局。影片在医院对主人公强制性“治疗”失败之后戛然而止,主人公又重新回到了无恶不作的放纵之中。
库布里克本人对影片主题的解释是:“影片的中心思想探索了自由意愿的问题。在被剥夺了选择善恶权利的时候,我们会不会失去人性?我们会不会变成,如标题所讲,一个‘发条橙’?”
对于“发条橙”这个词的含义有两种解释,一种是伦敦地区俚语,形容奇怪的东西,“标志着把机械论道德观应用到甘甜多汁的活的机体上”。另一种说 orange(橙)是马来语“人”的意思(伯吉斯曾在马来西亚工作),发条橙就是“发条人”,即任人支配的人。
美国是一个由清创建的国家,浓厚的宗教观念带来的是保守的社会风气,尤其是 60 年代嬉皮士运动爆发之前。黄金时代的好莱坞电影每个类型都有相对规范的模式,无论是剧本还是表演都按照一定的套路,没有离经叛道,也很少有个性的挥洒。
短短十年时间并不能让传统从观众的脑海中消褪,但是库布里克用在当时看起来惊世骇俗的场景使《发条橙》被深深地印刻在了人们的记忆里。
恶贯满盈的少年们在贝多芬第九交响曲中摧残着这个世界,他们杀人、、抢劫、斗殴,音乐史上最伟大的作品仿佛成为了罪恶的颂歌,而暴力却在圣洁的音乐中显示出了从未有过的纯粹。这并不是后来风行一时的黑色暴力美学,后者的奥义是赋予暴力形式美,而库布里克看起来并没有这样的打算,他要用“真到近似于假”的真实给予观众最直接的刺激,美与丑恶同时存在,我们的世界不就是这样?
人类不止一次地想改变过去,这个物种做过太多让自己的后悔的事情,所以幻想着有某种办法可以回到过去,试着让故事继续,至少不再让你离我而去——咳咳,哎都别跟着唱了——这也是一种顺理成章的想法。但是假如真的能够回到过去,你却一不小心把自己的外祖母杀掉了,更要命的是她当时还没怀上你母亲呢,那你可能就会有点小尴尬了,因为没有你母亲就没有你,可是没有了你,又是谁杀掉了你的外祖母呢?
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物理学家们创造出了“平行世界”理论,就是说当你杀死外祖母的那一刻,你所在的时空将从现在的时空中分离出来,形成一个没有你母亲存在的新世界。这个新世界和你进行时空穿越之前的世界是平行的,互不干扰。
那你在哪呢?老实说我也不清楚,这个理论说法多,争论也多,论证过程像我这样的数学小白根本没法看,有兴趣的亲可以自行了解。
《12 只猴子》给出了另一种答案——你无论怎么样都不可能杀掉你的外祖母,总会有各种各样的因素阻止你。因为你的时空旅行本身就是历史的一部分,结局早已注定,你只能重复那些已经发生过的事情,无法更改。
只是面对着在滴答声中不停向前的时间之轮,自诩伟大的人类即使拼尽了全力,也还是显得那么渺小而无奈。
更加令人悲伤的是,被绑缚在人类命运十字架上的主人公,最终发现自己永远也无法跳脱出这个循环。他小时候所目睹的凶杀案一直以来不断在睡梦中重演,直到他生命完结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原来那个在他面前被杀死的人,就是他自己。这就意味着他的生命就是这么一遍一遍地不停重复着,无法终止,也无法改变。
这样的情况被称为“死循环”,就好像坐上了一列火车,却发现车在绕圈。但这也正是这部电影迷人的地方……喂,等等!好像有哪里不对——到目前为止,我们所做的讨论都是建立在未来世界是真实存在的基础上的。
未来的科学家们留下的电话号码貌似从来都没有被打通过吧,所有事件的解释也都是他自说自话而已,他用来证明自己的唯一办法是可以“预知”尚未发生的事情,但是那些事情真的是被他“预知”到的么?甚至于,他最后的死,会不会也是在无意中模仿梦境?
第一次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我还是一名少先队员,去济南玩的时候,顺手买来了一盒DVD,居然是国语版的。
不久之后一个百无聊赖的下午,我为了打发时间决定再看一遍,父亲看到我手里的东西后对我说,不要再看这个了,这部电影污染心灵。
小时候的我不懂,也没有坚持自己的选择,为了这点事闹出不愉快可不值得,于是我换了一部动作片,走出书房。
现在回想起这件事,尝试着站在父母的角度来看,似乎也不是没有道理,孩子们需要有一盏神灯为他们实现梦想,需要有一个礼物在他们醒来时出现在袜子里,需要有一个人告诉他们王子和公主最终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哪怕这盏灯也会招致世界毁灭,哪怕圣诞老人会被袜子熏倒,哪怕公主终有一天变成皇后,这些全都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中,他们需要的,不过是信念而已。
我们很容易就注意到这部影片的分级是 PG-13,美国电影协会对这一级别的解释是:13 岁以下儿童要有父母陪同观看,一些内容对于儿童很不适宜。
《人工智能》改编自英国科幻作家布莱恩·奥尔迪斯的短篇小说《去年夏天的超级玩具》,小说讲述了一对由于政府进行严格的人口控制而无法取得生育许可的夫妇购买了一个和正常孩子几乎没有区别的智能机器人,小机器卫给了他们全身心的爱,却没有感受到作为父母的人类回报给他同样的感情,而这对夫妇虽然曾经依赖于大卫的爱,但是在得到了准生证后毫不犹豫地将他抛弃了。
爱是什么?是真实的存在,还是自我的感觉?是永恒的延续,还是即时的需求?爱是平等的么?如果对方非我族类呢?
爱是嫉妒、是任性、是索求、是不顾一切,是让他看到自己最糟糕的脾性,但同时也是信任、是恩慈、是奉献、是包容忍耐,是给他自己最特别的关怀,爱可以跨越一切障碍,消除一切怨结,化解一切冰寒,永不止息。
《人工智能》巧妙地化用了原著中孤独和真实的主题,通过主人公对“真实”的追寻,揭示出只有爱才是世界唯一永恒的存在。
值得一提的是,拍摄这部电影是一代大师库布里克一生的夙愿,但是他知道,如果用自己的手,创造出来的一定会是一个类似于《发条橙》的黑暗世界,于是他把这个计划交给了曾经执导过《E.T.外星人》和《辛德勒名单》的斯皮尔伯格。可惜的是,在影片开拍之前,库布里克突然与世长辞,斯皮尔伯格决定亲自撰写剧本,了却好友的遗愿,他说,“80年代,我从斯坦利口中得知了这个让人无法忘怀的美妙故事,我被其中科学与人性的巧妙融合深深吸引了,斯人远去之后,就让我来为他讲述这个故事吧。”
小机器卫历经千难万险,在海底的蓝仙女雕像前祈祷了3000年,只为了使自己变成“真实的”人类,却在醒来的时候,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神明化为齑粉。
对于我们这一代来说,《星球大战》系列拥有无可替代的地位,即使我把它放在第一位,也不会让别人说出半个不字。
对于许许多多的科幻迷来说,《星球大战》是“继摩西开辟红海之后最为壮丽的120分钟”,如果当初没有这部电影,他们也许根本就不会入科幻这个坑。
对于整个电影行业来说,《星球大战》是一座里程碑,第一次,宇宙以一种如此震撼的方式展现在人们面前;第一次,太空歌剧作为一种艺术体裁登上电影界的最高殿堂;第一次,科幻电影以一种印钞机的方式,带领好莱坞开始了全球扩张,仅正传第一部(新希望)全球票房就有近8亿美元,要知道这可是在1977年。
作为影史上最经典的太空歌剧作品,《星球大战》在科幻外表包装下的其实是一颗侠客的心,绝地武士们手持光剑冲入敌阵的情景会不会让你联想到中国武侠片里一骑绝尘的侠士,抑或西部片中独自对抗恶势力的牛仔?
长久以来,太空歌剧并不被正统科幻迷们承认为一种科幻类型,甚至于“太空歌剧”这个称谓在初始之时也有着浓浓的讽刺意味,它最开始所指的是那些不在乎科学基础,一味追求故事的新奇刺激,以至于“激光枪 + 半裸少女”泛滥成灾的那一类作品。
《星球大战》的出现,使业界和观众们对太空歌剧这一类型的印象开始改观,同时也让太空歌剧作为一种电影类型的发展开始走上正轨。渐渐地,有一些人介绍科幻作品的分类时,在强调技术性的“硬科幻”和强调启发性的“软科幻”之外开始加上了第三种。
“新派太空歌剧”也由此开始盛行,甚至在大多数观众们眼中成为了科幻的代表——科幻终究还是没逃出被一叶障目的命运,只能说大多数观众追求的是故事,并且只是故事。
相对于被嫌弃的旧形式,新派太空歌剧更加注重科技上的合理性,并形成了富有历史感的特色,经常将未来与历史类比,一些相对严谨的作品受到了许多历史爱好者的肯定,80 后们肯定不会忘记儿时的另一部经典《银河英雄传说》,这部改编自日本作家田中芳树同名小说的动画片也成为了一个时代的记忆,回想起当初站在电视机前手舞足蹈的懵懂少年们跟着“黄金狮子”莱因哈特一起高声喊出“我的是星辰大海”时的情景,这样的岁月又何尝不曾令人热泪盈眶。
《星球大战》被人称为“没有营养的里程碑”。天行者卢克曾经是一名平凡少年,在身边的老人欧比旺克诺比的引导下开始成长为绝地武士——运用“原力”保卫和平的者,并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跟随莉亚公主对抗银河帝国的,历经千难却最终发现大 boss 竟然是从未谋面的亲生父亲。
首先,这个传奇深深植根于我们的童年。人类在向往未来的同时永远都无法忘记印刻在童年记忆里的那个侧影。就像《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女孩》和《变形金刚》能够得到广泛认可一样,《星球大战》唤起的是我们曾经狂热过的青春,对过往的怀念是人类难以解开的心结。
其次,在唤起老一代回忆的同时,《星球大战》作为一个系列也在给当下的孩子们制造回忆,也许 20 年后的人们再提起《星球大战》的时候,首先想到的并不是天行者卢克,而是《星战前传》系列的主人公天行者阿纳金(没错,就是卢克的父亲)。顺便说一句,这个系列的第 7 部《星球大战:原力觉醒》将在明年上映,00后的孩子们,你们准备好了么?
第三,一贯保持的高水准特效。你以为有多少人走进电影院是为了看这么一个简单的故事?每一部都保证了强烈的视觉震撼才是影片成功的王道,更不用说第一部在当时的划时代意义,那种感觉你可以参考《阿凡达》刚上映时观众们的反应。
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
庄周曾经梦见自己变成蝴蝶,多么生动活泼的蝴蝶啊,它感到轻松惬意,无限欢愉,根本就没有感觉到自己原本是庄周。突然间他醒来了,在惊惶中回忆起来,原来自己是庄周啊。不知道到底是庄周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呢,还是蝴蝶梦见了自己变成了庄周?
记载这个故事的典籍《庄子》写于战国中期。几千年后,当代哲学家希拉里普特南提出了一个著名的思想实验——“缸中之脑”:某人的脑子被取出来泡在福尔马林中,然后连上各种电极,模拟出各种感觉刺激大脑,让他感觉自己依然生活在原来的世界里,而这个人说不定就是你。
郁郁不得志的程序员尼奥在一个看起来和其他日子并无不同的一天被一群神秘人追捕,救出他的人告诉他,我们所在的这个世界是机器人做出来灌输进我们脑子里的程序,实际上地球早已陷落在机器人手中,人类作为能量来源和实验品被“种植”在机器人制造的胚胎里,只有一小部分未被控制的人类躲在名为“锡安”的小城里负隅顽抗。
这个问题似乎在这篇文章里已被提到多次,人类的认知局限所带来的恐怖几千年来一直在人类的头顶盘旋。
14 世纪,英国逻辑学家奥卡姆(William of Occam)在《箴言书注》中提出了著名的“奥卡姆剃刀法则”——“如无必要,勿增实体”。这个法则后来成为了科学反击玄学和伪科学的锋利武器。
具体应用到到我们刚才提到的“我们活在梦中,现实世界是另外存在的”这个命题——由于人类天生的认知局限,对于“真正的现实世界”是否存在,我们无法证实,同样也无法证伪,所以它完全是一个“无必要”的“实体”,对我们来说是无意义的,所以这一假设应该被剔除掉。
就是说我们知道梦是虚幻的,那是因为我们有“梦醒”这一体验,知道清醒之后身处的世界是现实的。那么这种“现实”可以被证明么?很遗憾,不能。但是“从现实中醒来”这种体验我们从未有过——是死亡么?不知道——也没办法用任何实验的方法来证明或否认。所以也许在我们的意识范围外存在另一个世界,但是这与我们无关,所以,这样的假设没有讨论的意义,应该被剔除掉。
一般认为,《黑客帝国》的创作源泉来自于美国科幻作家威廉吉布森的代表作《神经漫游者》,这是迄今为止唯一一部同时获得雨果奖、星云奖与菲利普·狄克奖的著作,它成功地将“赛博朋克”这种在 20 世纪末出现的科幻类型带到了主流文化的眼前。
赛博朋克是英文 cyberpunk 的音译,这个词实际上是由“控制论”cybernetics 的前缀与“反叛的生活方式”punk 组合而成的。20 世纪 80 年代,作家杜佐斯用这个词概括了在当时出现的以电脑化自动控制的社会为背景的一类科幻小说,后来渐渐发展成一种风格较为统一的流派。
赛博朋克作品所讨论的主要是在反乌托邦社会中个人与信息控制者之间的关系。美国科幻作家布鲁斯斯特林总结赛博朋克的特质时说,“待人如待鼠,所有对鼠的措施都可以同等地施加给人,而闭上眼睛拒绝思考并不能使这个惨不忍睹的画面消失。”
自人工智能这个概念被提出的时候起,人类就对它们怀有深深的戒备。虽然关于智能机器人的研究现在仍处在起步阶段,但是人类与他们的创造物之间的战争,却在艺术作品中绵延已久。
对于第一个问题,就我个人的观点来看,机器人要想成为生命需要解决两个问题:其一,自主地具有行为目的性;其二,繁衍。
生命体未必都有意识,但是他们的行为都是自主而有目的的,比如困了就睡,饿了就吃,不必接受训练就可以完成交配繁衍,而繁衍更是种族持续存在的保证。我不知道机器人能否解决这些问题,如何解决这个问题,但是一旦真的解决了,那对人类社会,以至于整个地球生态圈来讲,都会带来根本性的变革——人类不可避免地会失去对地球的统治地位,而且这只是最乐观的情况,实际上如果那时的机器人真的要毁灭人类甚至于现有的自然界,人类可能毫无胜算。
人类和地球上现有的其他物种一样,是由碳元素为有机物质基础的,构体的主要成分是碳和水,这种生命形式有多么脆弱大家应该心知肚明。
而硅基生命体则以硅元素为有机质基础(硅元素在工业领域有着广泛运用),当然现在还没有发现有自然存在的,但是他们可能拥有的诸如耐高温、寿命长等特性都是可以预想得到的。
就如同工业文明一定会替代农业文明,更有效率的高级形式取代低级形式的统治地位,这个过程是不可逆转的,而碳基生物与硅基生物之间的差距要比清政府与八国联军、玛雅人与欧洲殖民者之间的差距,甚至于要比渡渡鸟与猪、塔斯马尼亚虎与人类之间的差距更大,比更大还大。
诺兰兄弟创作了一个非常棒的剧本,有物理学大神基普索恩在背后把关,电影里的硬伤也多不到哪里去。考虑到诺兰并不是科幻作家,原创的剧本能够达到这个高度已经是非常值得赞叹了,但是,他毕竟不是科幻作家,对于科幻元素的运用还是停留在“道具”的层面,虽然已经非常巧妙了,但是思考的深度和广度和专业的科幻作家相比尚有差距。
说到底,诺兰是个讲故事的人,他的电影里一切元素都是为故事服务的,而这个故事的内核,采用一个在市场上绝对保险的主题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市场是什么?是大众的口味。你以为宣扬“爱导致毁灭”的小九九真要拍成电影有多少人真能接受?大众作为“社会的大多数”在道德上是相对保守的好么?
当初捧他的时候不都说他是“那个达到了艺术与商业完美平衡的天才”么,怎么现在又不接受这种妥协了?
如果按照商业片的标准来看,《星际穿越》绝对是一部接近满分的好电影,诺兰是讲故事的天才。在接触了电影的岁月里,我在银幕前笑过哭过纠结过感伤过,但是感觉到有一瞬间心脏如被冻结般停颤,这是第一次。
几千年来,神学和科学如孪生兄弟一样在人类头顶的苍穹中纠缠不清,当我们仰望星空,那股从心底升起的崇高感和敬畏感,究竟是来源于星空还是信仰?
但是科学的前方永远存在无法解开的谜团,当牛顿试图解释宇宙的起源,这位本身就被尊崇为“神”的伟大科学家给出的解释是——上帝的“第一推动力”。
牛顿去世后被葬于西斯敏斯特教堂,诗人亚历山大波普为他撰写了墓志铭:自然与自然的定律,都隐藏在黑暗之中;上帝说“让牛顿来吧!”于是,一切变为光明。
其实牛顿从始至终都是一位虔诚的徒。他出生并成长在一个教传统根深蒂固的国家,甫一出生便接受洗礼,身处于以教文化为主流的社会和家庭环境中,接受着正统的神学教育,对他来说,信仰上帝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所以牛顿实际上并不是被很多中国人认识的那样,晚年在科学上遇到了不可克服的障碍之后才转向神学寻求帮助,而是在成长为“百科全书式”的科学家的同时,也将神学作为自己一生的使命。
在上海译文出版社 2003 年出版的《牛顿自然哲学著作选》一书中,编者专门拿出了一个章节来收集牛顿关于创世和“宇宙的计划性”的论述,里面甚至包含了他对无神论者的不屑与攻击。
按照现在流行的观点,只要人类还有有需求,宗教和神就不会消失,总有一种超越人类本身的力量在人们的心中俯视着他们。
人们希望如此,因为他们需要有一种力量来维护他们的心中的底线,来抚慰他们的期盼,来满足他们的,甚至于让他们能够看到自己想看的,看不到自己不想看的。科学做不到这一切,因为科学总有不能解释的事物,它是在不断变化发展的,今天的真理明天就可能变成谬误,更重要的是科学是冰冷的,它不会因为你做了任何事情而对你露出脉脉温情,其实神也不会,但是人们希望他会,神至少能对人们露出微笑,给人以期待,无论这样的微笑是不是他的本意,无论这样的期待最后会不会是一场空,但是科学不行。
有一种看法认为,当科学达到了某个层次,就会变成哲学,而哲学和宗教的关系更加暧昧。似乎《超时空接触》也支持这种说法,一位科学家爱上了一位神学家,这样的安排本身就含有某种指向性。
当然,无法忽略的是,对于科学家们探索与奉献精神的赞扬使这部以“科学”和“宗教”为主角的电影焕发出了人性的光辉。
有一些人不明白,有些实验或是探寻,明明那么危险,为什么总是有人奋不顾身。女主角说:“从我能回忆起来的时候我就一直在寻找,一些人类存在的理由,为什么我们在这里?我们在这里干什么?我们是谁?如果这是一个能找出哪怕是一部分答案的机会,我认为这是值得付出生命的,你不觉得么?”
在一个阴暗肮脏的未来,一个被命名为“银翼杀手小组”的特别部队奉命抓捕那些看上去和人类没什么差别的机器人。狄卡德是其中的一员,但是他在抓捕的过程中渐渐发现,身为人类的自己似乎比机器人更“不像”人,而那些试图获得与人同等地位的机器人却好像拥有更多人性。更糟糕的是,他好像爱上了一个女机器人……
《银翼杀手》是一个构造很精致的故事,但是当你看过了之前那么多的奇思妙想之后,恐怕也很难用“新奇”来称赞它,尽管这丝毫不能影响到这部电影的伟大。2004 年,在由英国《卫报》发起的影史最佳科幻片评选中,雷德利·斯科特的这部 1982 年上映的经典作品最终当选影史第一。
你可以说它们不是“他们”,它们不是人,所有的创造物都不是人,但是人又凭什么是人,我们自己不也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甚至今天仍在继续——认为自己也是另外某种更高力量的创造物么?
似乎人类的每一种文明在初始的阶段都会认为自己是被创造出来的,而且几乎每一个造人者使用的材料都是泥土,无论他是在中国,北美,澳大利亚,还是尼罗河畔。
很多人在接触科幻作品之前会想当然地认为这种“糊弄小孩子”的所谓艺术理所当然地描绘的都是以后的世界多么美好,而当他们真的看过了很多科幻作品,又开始抱怨为什么这些人创造的未来似乎大多是灰暗、悲观、不令人满意的,他们感到的更多是压抑和不安,简直是花钱买罪受。
《银翼杀手》改编自美国科幻鬼才菲利普迪克的小说《仿生人会梦见电子羊吗?》,而原著中的世界要比电影更加黑暗,甚至令人绝望。地球已在毁灭边缘,人类依赖着科技和自己的梦境在死水一般的生活中痛苦地挣扎着。
迪克在书中写道:“梅塞说,我确实是个骗局。天空是摄影棚搭出来的,上面还有颜料的痕迹。石头是软橡胶做的,打在人身上不疼。你看不到这一切,是因为你离得太近了;你必须像那些仿生人一样,离得很远很远,他们有更好的视角。他们干得很好,从他们的眼光看来,这次大揭发很有说服力;但他们将不能理解,为什么任何事情都没有改变。为什么你还在这里,我也还在这里。”
- 标签:人工智能电影国语版
- 编辑:刘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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