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瓜盖微信重度依赖者体验“社交斋戒”:像兜里有烟却抽不了幼香阁,  他们试图把微信“斋戒”了,每天使用它的时间不超过30分钟。上个月,一场为期6个月的“社交斋戒”实验落下帷幕,这次实验吸引了来自IT界、金融、大学等领域的85位体验者。李秋澄是其中一员,15天的“斋戒”,他只科技资讯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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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瓜盖微信重度依赖者体验“社交斋戒”:像兜里有烟却抽不了幼香阁

  他们试图把微信“斋戒”了,每天使用它的时间不超过30分钟。上个月,一场为期6个月的“社交斋戒”实验落下帷幕,这次实验吸引了来自IT界、金融、大学等领域的85位体验者。李秋澄是其中一员,15天的“斋戒”,他只有1天超时,这是一份“漂亮”的成绩单。

  李秋澄因好奇参与到这项实验,从微信重度依赖者突然转变为社交“斋戒”者,李秋澄很不适应,他心里总是痒痒的,忍不住要点开微信,“这感觉就有点类似兜里有烟却抽不了,还要你满天桥底下找烟屁股抽,很难受、很痛苦。”

  李秋澄认为社交“斋戒”是一项“认识自我、了解人性”的趣味性活动。同时这也引发了他的思考:到底是零碎的时间促成了网络社交的繁荣,还是因为社交网络的出现造成了我们零碎时间变多?

  实验前发朋友圈宣誓

  李秋澄此前每天刷微信长达两三个小时,“一有空闲就习惯性地点开它,而且常常是秒回别人信息”。

  去年12月,李秋澄还是清华大学的大四学生,他在朋友圈看到社交“斋戒”实验招募志愿者的文章,于是“第一时间就报了名”。谈及参加实验的原因,李秋澄表示,除了好奇自己不使用微信后的状态,还有就是想要了解更多社交产品设计的内涵。

  广州日报:你社交“斋戒”从什么时候开始?

  李秋澄:去年12月14日,一直到12月28日。

  广州日报:在“斋戒”前你有做任何准备吗?

  李秋澄:在“斋戒”开始前的最后一天,也就是12月13日,我发了微博和朋友圈,告诉朋友近期我回复微信、微博可能比较慢,请他们不要介意。其实,这也是一种仪式。参加试验前,我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几天,发微博、朋友圈也是督促自己。牛都吹出去了,我不得不坚持完成实验。

  广州日报:你对社交产品设计感兴趣,这与你的大学专业有关吗?

  李秋澄:当然有。在大学,我学的是“人因工程”,通俗讲就是工程心理学,与人机交互和产品用户体验密切相关。我今年刚毕业,现在做的是微博产品经理。

  “斋戒”时心里痒痒的

  从一个微信重度依赖者突然转变为社交“斋戒”者,李秋澄“很不适应”,他有一种“与世隔绝的感觉”。为了提醒自己,他在手机屏保上设置“不能刷微信”五个字。有时候,他会“忍不住拿起手机”,然后“习惯性地解锁”,看到屏幕上的警示语后又怅然若失地休眠手机。

  15天的“斋戒”生活中,李秋澄对自己说过最多的一句话就是:“要克制!要克制!要说到做到,不能失信于人,也不能失信于己。”

  广州日报:在“斋戒”的整个过程中,你心理状态如何?是如何坚持过来的?中途有想过放弃吗?

  李秋澄:刚开始不适应,毕竟我已经养成了频繁刷微信、秒回信息的习惯。但是我不想放弃。我很想知道自己不用微信是怎样的表现,算是对自己做一个研究,更加深入地了解自己,有了这个信念,我坚持下来就很容易,所以后面阶段对我来说很轻松。

  广州日报:实验过程中最煎熬时的感受如何?

  李秋澄:“斋戒”以前,我可以通过微信打发我的碎片时间,没有了微信,而且又没有比微信、微博更好的杀死碎片时间的软件来替代它们,我的心里就痒痒的,忍不住要点开微信,那种感觉很难受。如果当天我处在开心愉悦的状态,不用微信,问题不大。但是如果这天我做事不顺畅,我又不能用微信的话,我会变得更为焦虑和烦躁。

  广州日报:怎样保证自己使用微信时间在半个小时之内呢?

  李秋澄:在最开始的几天,我会定时通过手机软件查看使用微信的时长,以提醒自己还剩多少时间。后来我摸索出了一种节约微信使用时间的方法,每天在固定的半个小时使用微信,集中回复信息,到了时间就关闭微信,这样我不用频繁地查看使用微信时长,也不用担心自己超时。

  广州日报:你只有1天超过了规定,为什么这天没有达到要求?

  李秋澄:因为那天我线下认识了很多新朋友,加了他们微信。人都有一种窥视欲,我就忍不住会去看了看他们的相册,了解他们的日常生活状态,所以使用微信时间就超了十多分钟。

  “斋戒”一完就狂玩微信

  李秋澄坦言,实验刚结束的那几天,他反弹性地疯狂使用微信,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要沉迷。那份“报复劲”儿消退后,才逐渐恢复到正常状态。

  虽然现在仍是“天天刷微信微博”,但李秋澄对自身以及人与社交网络的关系有了新的认识。他原本以为自己是微信成瘾,可以利用刷微信的零碎时间投入到学习工作中。实验中,他发现虽然减少使用微信、微博,但手机使用的总时长并没有发生很大变化,他花费更长的时间在其他轻松愉悦的手机应用上,比如直播、视频、小说等。

  广州日报:参加“斋戒”活动你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李秋澄:最大的收获就是满足了自己报名参加时的好奇心,更加深入地了解自己,了解人性。在实验过程中,我也对零碎时间与社交软件的因果关系、如何区分亲密社交与外围社交等问题进行思考。这有利于我更加了解产品与人的关系,对我的职业发展是有帮助的。

  广州日报:你曾说过,在所有打发零碎时间的应用中,社交应用给你带来了最大的愉悦感、满足感与安全感,但是你又提到社交应用让你变得焦虑,你觉得两者矛盾吗?

  李秋澄:不矛盾。两者是社交应用利与弊的关系。在零碎的时间里,我们可以利用社交应用做很多事情,阅读咨询、获取信息、与朋友聊天,这能带给我愉悦感、满足感和安全感。而焦虑感主要是来自自己不喜欢、不想看到或不想回复的信息。喜欢的女孩发了信息,我回复当然很开心。但是老板在微信里派了自己不喜欢的活,我可以装作没有看到,半小时不回复,但我不可能一天或几天都无视信息,回复老板就变成了一种负担。

  广州日报:你觉得如何正确地使用网络社交工具?

  李秋澄:人都是有惰性心理的,而微信等社交应用正好符合人的这种心理。如果长期沉迷于微信、微博,人会变懒变傻,变得焦虑。微信作为重要的社交工具,我们是难以完全隔绝它的。这就要求我们尽量保持思考的独立性,做一个理性的社交网络人。

  策划者:

  实验有超出预期的收获

  广州日报:“社交斋戒”实验的构想从何而来?

  Echo:社交网络参与到个体生活越来越多了,会有很多正面、负面的直观感受和猜想,我们想通过一项科学研究去回答“社交网络对人的影响”这个问题。

  广州日报:“社交斋戒”历时6个月,你认为实验是否达到了预期效果?

  Echo:应该是略有超出预期,这项研究的最困难之处在于“斋戒”本身:如何在统一的标准、规范的操作下让被试者坚持“斋戒”。这从最终数据上看是达到预期的。我们确实得出了一些对于用户、产品等有益的视角。

  广州日报:对于网络“原住民”,如何更好使用“社交三把尺”(更好的社交和可衡量的标准、适度、限度)掌握主动权,不过度沉迷社交软件?

  Echo:这三条尺度是针对用户提出的,本身操作性比较强。比如对“更好的社交,有标准可循”这一条,应该更注重线下社交、注重一对一沟通、注重强关系等一系列标准,这些是可以帮助我们强化深度社交、获得情感支撑的方式。

  其实不当使用的相当部分原因即是缺乏认识,意识不到问题所在。所以我们希望人们通过报告书及其他被试者之口,了解社交网络及社交是什么、能带来什么等,在反观自身之时,不再觉得理所当然,找到改进之处,也找到最适合自己的方式。

  李秋澄的实验感悟

  在参加实验前,我有一个天真的想法,我觉得自己如果把用微信的时间节省出来的话,是不是完全可以投入到学习和工作当中。但事实却是——在节省使用微信的时间之后,我把大量的时间投入到可以杀死我整块时间的应用,包括小说、视频、直播等,我学习、工作的时间并未因此而增长。

  “在不能使用微信、微博的15天当中,我花费了很多时间在网易云音乐的评论区当中,不停地刷新,这种感觉就有点类似兜里有烟却抽不了,你满天桥底下找烟屁股抽那种感觉一样的,很难受、很痛苦。我自己感觉到了这一点,在所有的应用当中,社交网络应用是可以给我带来最大愉悦感、安全感的应用,其中一些原因,可能还需要进行进一步的阐释。”(李华、张群、宋昕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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