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创 】杜艳：科技重新定义世界监管面临创新挑战

　　9月7日，由中国人民大学互联网金融科技与安全研究中心、英凡研究院、中国人民大学高礼研究院、中国人民大学FinTech与大数据实验室联合主办，由国家社科基金重大项目“互联网安全主要问题立法研究课题组”具体承办，北京真融宝有限公司、北京众融普惠信息咨询有限公司协办的“银监会P2P监管办法研讨暨金融科技（FinTech）与安全高峰论坛”在中国人民大学举办，论坛围绕金融科技的发展与安全展开。本次会议是英凡研究院成立后第一次正式公开论坛，简称“英凡论坛”。

　　本文为英凡研究院执行院长杜艳在“银监会P2P监管办法研讨暨金融科技（FinTech）与安全高峰论坛”发言的现场实录，由众筹金融研究院记录和整理（未经本人确认，仅供参考）。

　　我觉得今天其实是两个关键词，前面一个关键词是fintech，后面一个关键词是安全。提到这两个关键词的时候，实际上我们有一种感觉，就是既兴奋，又迷茫。

　　我们为什么会兴奋？因为在过去的几年中，确实fintech，或者说互联网金融飞速的发展，我们一路见证了它的奇迹，它的成长，它对于传统金融的种种的颠覆。

　　但我们为什么同时又迷茫呢？因为它在高速发展的过程中，我们确实也看到了一些问题，技术在让一些东西变得简单，在改变一些东西，但同时技术也确实带来了一些困惑，包括它对于我们既有的知识体系的一些挑战，包括对产品设计的挑战，对于商业模式的挑战，乃至对既有的立法法律条文，甚至对一些社会管理制度方面的配套基础设施的挑战。也就是说这一次的技术，实际上全面地冲击了我们金融的各个角落，它让我们不得不站在这样的时间节点，我们重新来思考金融，思考未来的金融。

　　不管未来的金融发生在互联网金融，还是叫fintech，或者说又出来一些新的概念，总归，我们需要更负责任，需要用开阔的来看待未来。所以今天我觉得这个是我们研讨的价值。然后今天也非常高兴，我们可以由不同的专家，有法学的，有技术的，有金融的，各位专家，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好的交流的机会。我先来说我自己的一些思考吧。

　　我觉得现在确实我们面对着一个被重新定义的世界，为什么这个世界需要重新定义呢？可能这个世界本来是多元的，应该也是的，但是之前因为没有互联网，尤其是在没有移动互联网的时候，在我们人和PC时代，实际上那个网不是一张真正的网，因为人没有真正的实时的在网上。但是移动互联时代确实让人实时的在网上成为可能，所以它打开了另外一个世界，一个真正的虚拟世界。

　　为什么现在会面临很多的困惑，乃至于说之前所有的人和物我们都只是在一个物理的世界里，我们没有像现在这样，我们实时出现在一个虚拟世界里。现在比如说你离开了手机终端，你离开了你的微信，你会觉得这是一件特别恐怖的事情，这就是这个新的世界带给我们的改变。现在的很多困惑都源于我们从一个单纯的一维的世界，进入一个二维的世界，这种世界既包括物理世界，也包括一个新的虚拟世界，所以这是一个重新需要定义的世界。

　　正是因为它需要重新定义，让我们对很多传统的概念都需要进行进一步思考，包括刚才我们提到的一些概念，比如说什么是银行？我们认为我们知道什么是银行，但其实我们已经不知道了。我们现在已经开始流行一句话叫做“未来banking可能是永恒的，但bank可能会消失”。这个我觉得不仅仅是一个概念，我对这个问题有一些研究，我觉得不是这样。

　　银行的商业模式未来怎样，包括我们刚才谈到很多概念，我们谈虚拟货币也好，电子货币也好，数字货币也好，这样一些概念本身并不冲突。很多时候我们会用一句话，金融的本质没有改变，但是我想说这句话真的很令人担忧。比如说我举一个例子，货币，我们永远可以说货币的本质没有改变，但是货币真的没有改变吗，从最开始的物物交换的时候一般等价物，货币可能是一个羊毛，是一个贝壳，最后货币变成金币了。到后来货币变成了纸币，再到了后来货币变成了一张信用卡，或者是一个电子的数据，再到现在我们知道最近央行披露出来一组的文章，它在说数字货币。数字货币出来之后实际上从理论上来讲，要Market成为最大的数据库，它可以掌握最丰富的数据。

　　刚才我们教授还在谈论第三方支付，他们可能会有很多的数据。但是我要说，未来，如果以那样一种方式发行数字货币的话，其实央行完全可以一步到位去掉所有的金融的现存银行账户，他可以直接来发行，就是那个时候金融会是另外一个样子。货币带来的改变太大了，货币的每一次的跃升，都带来一个新的世界，一个新的经济形势。

　　我们很多时候说这个东西本质没有改变，会是真的就是没有改变吗？还是说它其实已经改变了。所以我们想我们有些东西我们真的要去辩证的思考。然后就是说在认识一些东西的时候，我们一定要承认，我们史观的局限性，我们所有的知识体系的局限性，因为我们所有的认知，我们所有框架，乃是基于历史的知识。但是人类，恰恰我们最大的局限就在于，我们所有的知识的储备是基于历史，我们遥望不到未来，这也是我们迷茫所在。

　　第二个我想思考的就是，正是因为有这样一个新的世界，所以很多的东西，很多的当它的内涵变了的时候，很多的角色需要重新定义。这里面其实很大的一个挑战在于说政府的决策应该怎么样来定，包括刚才我们谈到fintech的时候我们提到了很多的驱动力，我们谈到技术，我们认为是技术驱动了这场变革，但是我也想问，各位，还有另外一个驱动力我们是否忽视了？

　　那就是以金融为例，金融为什么会这样。我们现在其实应该说还在处在2008年次贷危机之后一个处理的过程中，我们知道在处理的过程中，我们增加了非常反复的一个处理成本，这个处理成本就是强监管。但是正是由于有了这个强监管，我们其实导致的一个问题也是显而易见的，就是带来的更多的金融抑制。它在一定程度上也许解决和处理掉了一些风险的问题，我不知道它是否达到了有效监管，这个还是另外一个创新。但是另外一个程度，就是它带来的更强的金融抑制。这个实际上也是驱动，本次为什么中国的互联网金融会这么疯狂地来一次发展，我认为这些背景我们都应该去考量。这就是我要说的第二点，就是政府的角色应该是怎样的，监管的角色应该是怎样的。

　　我们之前谈到监管，我们首先想到的是安全，首先我们想到的是金融稳定。但是现在，比如说最近我们在研究监管，我其实在看到一些监管者他已经在转变自己的角色了，他除了强调风险，强调这个稳定之外，他开始给自己增加另外一个角色，就是我要创新创新，那么怎么摆这个平衡，所以这些都是很好的命题。

　　还有另外一个，我们一定需要一个良好的沟通的机制。现在在监管政策制定的过程中，实际上我们已经增加了很多沟通的环节，包括跟市场跟研究者，但是这个其实远远不够。我们监管其实永远会滞后于市场、永远滞后于世界，有的时候监管的一些东西为什么迟迟出不了台，包括这次的P2P，酝酿了两三年之久才出一个东西，为什么？其实有一部分的原因是监管想去看，想去观察。另外一部分原因在于监管它真的觉得它还没有办法摸准它的脉它没有对这个创新有充分的理解认知，这个其实暴露出来的中间问题就是沟通不畅和信息不畅的问题。

　　当沟通不畅的时候，一方面可能会由于监管政策的出台的滞后，导致监管的不确定性增加，而监管的不确定性恰恰是创新最大的抑制来源。它可能既会滋长风险，比如说让市场规模做大，然后绑架监管，最后我做到大而领导。同时又可能让一些真正良好的创新变的结果就是劣币驱逐良币，这不是一个良好的一个行为和一个良好的循环。同时，监管沟通不畅又会导致另外一个问题，就是说你会让后期的市场处理的成本特别高，并且有可能导致的一个问题是，监管执行中的博弈成本特别高。

　　所以我们会特别强调一个在政策制定过程中一个良好的沟通。监管应该有积极性、主动性和能动性，来主动的跟市场联系。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