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观社论 | 我们乐见更多灵活大胆的生育补贴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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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论 四川省攀枝花市被称为第一个出台生育补贴政策的城市。这个城市规定，对按政策生育第二个及以上孩子的攀枝花户籍家庭，每月每孩发放500元育儿补贴金，直至孩子3岁。尽管这只是攀枝花市新近发布的 《关于促进人力资源聚集的十六条政策措施》之一，不过很显然，正是在生育政策上的先行一步让这个城市上了头条。

为何真金白银的补贴政策会自攀枝花始？一个原因是，攀枝花市少儿人口比重较低。根据第七次人口普查资料，该市少儿人口比重低于四川省平均水平（16.10%）2.10个百分点，在全省排第19位，仅高于德阳市（13.06%）和成都市（13.28%）。攀枝花新政是否有效有待时间的检验。同样值得关注的是，会有多少城市效仿攀枝花，拿出真金白银补贴生育？要知道，一二线城市中，少儿人口比重更低的比比皆是。

在实施三孩生育政策确定之后，相关配套支持政策紧锣密鼓。8月中旬，全国人大常委会将审议国务院关于提请审议人口与计划生育法修正草案的议案。根据此前公布的 《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优化生育政策促进人口长期均衡发展的决定》，“二孩”和社会抚养费相关内容都在修订之列。7月24日，旨在减轻学生作业负担和校外培训负担的“双减”政策正式发布，这被看做消减生育焦虑的“大招”之一。7月27日召开的全国优化生育政策电视电话会议传递的信息表明，涉及生、养、育等全生命周期的一揽子政策都在讨论中。

正如国家发改委官员所说，养育成本的快速提高是当下人口生育面临的主要矛盾，经济负担、子女照料、女性对职业发展的担忧等都成为“不愿生”“不敢生”等制约生育的主要因素。也正因为如此，目前讨论的各项政策可谓对症下药。

不过客观地看，新政能否防止出生人口进一步下滑、推动实现适度生育水平、促进人口长期均衡发展，还要持续观察。现实是，尽管二孩政策实施后取得一定成效，但自2018年起，出生人口连续下降。根据第七次人口普查数据，中国育龄妇女总和生育率目前已经降至1.3——低于1.5即被认为人口进入低生育率的时代。

就此来看，攀枝花新政引发更多讨论体现了强烈的公众关切。甚至有论者认为，因为孩子3岁之后的养育和教育成本更高，补贴政策应该延续更长时间。这当然取决于地方财力等多种因素。不过我们认为，大政方针已定，各省区和城市应当根据地方实际灵活配套——要知道不同城市生育意愿的影响机制也会有差别，如果希望未来5年内实现生育水平适当提高，真金白银的补贴可能更为有效。

人口问题是国之大者，是事关国家经济社会发展的战略问题，密集的政策让我们看到了提高生育水平，优化人口结构的紧迫性。即使如此，还是应该明确，生育本身是个人权利和家庭选择。无论生还是不生，选择本身都无对错之分。政策能做的事情，就是在尊重基本权利的基础上，通过政府之手和对市场的引导，降低婚嫁和生、养、育的成本，继而影响公众的生育意愿，实现政策目标。就此而言，我们乐见地方更为灵活大胆的尝试，出台更具力度的补贴乃至鼓励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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