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闲谈》:鲁迅讲了个故事让我不由地想到了包丽和李星星
她将小青虫封在窠里,自己在外面日日夜夜敲打着,祝道“像我像我”,经过若干日,——我记不清了,大约七七四十九日罢,——那青虫也就成了细腰蜂了,所以《诗经》里说:“螟蛉有子,蜾蠃负之。”螟蛉就是桑上的小青虫。
……当长夏无事,遣暑林阴,瞥见二虫一拉一拒的时候,便如慈母教女,满怀好意,而青虫的宛转抗拒,则活像一个不识好歹的毛鸦头。
这一段描述十分有趣,算是鲁迅杂文中的一段比较有意思的片段。鲁迅后面也解释了,其实细腰蜂是用针蛰了青虫,让青虫昏睡,存在窠里,然后给它的幼虫做食物。
比如过去禁锢女性的“三从四德”、“女子无才便是德”等等封建礼教,使得古代女性深受其害而不自知,心甘情愿做着牺牲品。
鲁迅曾提出和朱安解除婚姻关系,一别两宽,各自安好。可是朱安坚定地认为:生是周家人,死是周家鬼,坚决不离开周家。
这是一个在封建礼教的浸泡下长大的大家闺秀的想法,如今的女孩子对此是不敢相信的,居然能有这样的人。
鲁迅深受其害,所以他的很多作品都在控诉这种精神控制,这种封建礼教吃人的本质。《祝福》、《药》无不是这样的代表作品。
不过,读了鲁迅的这篇杂文,我不由地想起了最近的两个新闻:北大女生包丽去世和鲍毓明性侵养女案。
包丽的男友牟林翰对于包丽显然是实施了精神控制,新闻上公布出的包丽和男友在微信上的对话,显示着男友一步一步逐渐控制了包丽,摧毁了她的意志,让她逐渐丧失尊严,甚至把男友的备注改成了“主人”,自称是“垃圾”。
包丽和牟林翰都是北大高材生,两个人认识的时候,包丽是一个明媚的女孩子。牟林翰在和她恋爱的过程中,不断逼问她和前男友的关系。知道包丽不是,就不断提醒她,让她认为自己已经失去了女孩最美好的东西。
他用微信轰炸她,用来威胁他,要她在身上纹上“牟林翰的狗”,要她怀一个孩子打掉,把病历交给她或者做永不能复通的绝育手术,让她把切除的输卵管带来给他,让她拍裸照交给她,拍私密视频……
最后包丽被他拿捏得死死的,觉得连分手都“分不动了”,只能选择,用来向牟林翰“谢罪”。
化名李星星的那个女孩子,也是在某种程度上,被鲍毓明了,所以才有了后来的几段类似情侣通话的电话录音。
一个不满十四岁的女孩子,对于爱情能懂得什么?在鲍毓明面前,李星星就是一张白纸,一弯清溪,他怎么涂抹都行。
有人会责怪说李星星的母亲是不是有责任。的确,李星星的母亲责任不可推卸,但是,李星星的母亲再有责任,也不能减轻鲍毓明的罪恶。
其中很讽刺的一点是,鲍毓明曾经撰写过一篇《从“嫖宿”看未成年人保护的差距》关于保护的帖子。
《房思琪的初恋乐园》中,林奕含这样写:“我原谅了他,这样我才能活下来。但是你们不能原谅他,这样其他女孩才能活下来。”
鲁迅的作品中的细腰蜂,它是用有形的毒针扎在了青虫身上,使它麻痹;而后面新闻里的受害者都是被无形的毒针麻痹了、伤害了。
这样的伤害,绝不亚于细腰蜂对青虫的伤害。包丽已经不在了,李星星状况也不太好,我们应该积极呼吁,让坏人接受应有的惩罚,彰显法律的尊严和公平正义,还受害者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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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编辑:刘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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