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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年土城的最后一个袍哥真的走了「散文随笔」

千年土城的最后一个袍哥真的走了「散文随笔」

  当自己的目光,在朋友圈里看到这个醒目的标题的时候,一种强烈而熟悉的信息之感,吸引和攫住了自己急切地想看个究竟的心情。微习水,习水县委宣传部,最后一个袍哥罗明先,这些似曾相识的字眼,让人在阅读浏览的瞬间,骤然生发出无尽的叹息与哀惋之情。罗幺哥真的走了,而且是那样的突然。以至于就连住在他家附近一些邻居,还有千年土城里熟悉他的老朋友,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都觉得这好像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因为就在头一天,有人还与他在一起聊天闲谈呢。

  他的辞世,犹如一株沧桑古树的身影,在一夜之间倒下了。在当地人的心目中,袍哥罗明先这位老人,就是一道从红军时代走来,被岁月烙下了深深印痕的人文风景,一棵留下了过去岁月和永恒之忆的文化树。经历了将近一个世界的时代变迁,突然间陨落和消失在人们的视野里了。在留给当地人一声叹惋和意外与突然的同时,也带走了他曾经见证过的土城留给他的英雄们的背影,以及后来发生在这里的历史变迁,还有那个红军时代富有传奇色彩的一份记忆。纵观他的一生,在将近一个世纪的历史长河中,他也是当地十八个帮会中,具有活化石意义的最后一位袍哥。

  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忠义堂的关圣大王,悬挂堂口门额左前方的一绺挑子,隐藏着江湖密语的盖碗茶,还有他曾经坐在堂口门前的那个扶手椅,这一切,在土城袍哥浓墨古雅的笔底里,流溢出一种饱含着历史沧桑与厚重之感的民俗风情写意,作为一种标志,一种文化遗存,他为当地人和曾经来过这里的外地游客,留下一部与其96岁高龄的历史岁月相伴一生,浓缩而又绚烂多彩的历史画卷,还有那些经他的口说,被当地人传唱不息的四渡赤水的英雄史诗。

  慨叹人生一世,在得与失之间,或许,相遇总是一种缘吧。博主有幸,在今年的这个春末,能够得以在《东方散文》杂志遵义笔会期间,与来自全国各地的文友,一同前往红军长征四渡赤水纪念馆所在的习水县土城镇。当我们一行的足迹,沿着当年红军走过的路,踏上地处大西南贵州境内习水县域赤水河畔的这片神奇的土地的时候,正赶上当地白天里艳阳高照的一个晴好天气。先是在当地朋友的导引下,参观了四渡赤水纪念馆。一行人沿着前门的大厅进去,先后参观完分组陈列的红军领袖和将领们铜铸的造像之后,在年轻一代导游人员的深情解说里,领略和回顾了四渡赤水和当年红军作战与生活所用的武器装备,还有当地富于民族特色的生活用品及民居风情展馆。在陈列馆出来,穿过当时红军将领住宿和指挥作战使用过的一所两层阁楼院落,从后门出来,就到了土城古镇通向赤水河畔的一条古老的街道里巷。

  沿着街道的两边,是清一色的古朴民居建筑和院落,有高墙大院,也有铺面门店,沿着道路走向,分别向两头延伸形成一条纵向穿行的通道。整个街面是用青石铺路,顺着地势地抬升起伏自然布局,沿着一处牌楼门廊走下台阶,就是当年十八帮之一的酒帮的汇聚地,这里有一座规模不大的拱桥,一边是过去遗留下来的两层建筑的古老楼房建筑,在房前的一侧杂草和灌丛的平台地面上,可见一处保存下来的锅台和酒瓮酒缸之类的器具。

  当我们路过这里的时候,经同行的桐梓电视台张维编辑的介绍,知道穿过桥廊附近,再往前边进入不远的另一头街道,就是土城袍哥堂口所在的地方。他告诉我,那里有一位年逾古稀但精神矍铄的老人,是这里的最后一位袍哥。经他这一说,让我对袍哥这一具有特殊文化内涵的名字产生了极大地兴趣。当时因为到了中午会餐的时候,其他人先行随同采风团的大队伍,去了指定的一家当地餐馆。而我和他一道,边走边用手中的相机捕捉街景拍照,已经掉队与其他人失去了联系,后来是他接到朋友的电话催促,我们才匆匆返回,沿着来路,赶到用餐的地方的。午餐过后,大家重新来到街上,当他们知道这个街面上有这样的一位老人后,都兴致勃勃地特意前往,来看望这位见证了红军长征四渡赤水和那个历史时代的见证者。

  土城袍哥所在的堂口,就位于耿飚将军纪念馆旁边不远,“土城袍哥”的挑子,醒目地悬挂在门框左侧的屋檐下。老人头戴一顶黑色呢绒礼帽,身着蓝布长袍,手里握着一根用藤木根做的拐杖,当时正坐在离自己堂口门房不远处的对面墙脚下,躺靠在一个木质座椅上。大家围上前去,向老人打过招呼并开始问这问那,用自己的手机或相机拍照,不失时机提出和老人合影的要求。老人作为帮会之主,不愧是一代经历过时代变迁和风云世面的袍哥会首,他面对我们的要求没有任何推脱的意思,只要你愿意,他都会很自然地配合着与大家一起合影留念。看他一副面带微笑,和蔼可亲的样子,落落大方而又精神矍铄,谈吐从容且思维敏锐,让人感受到他身上有一种遮掩不住的亲切温婉气息散发出来的,气度不俗而有大家风范。

  在和他一起合影留念之后,向他问询和了解有关当年红军到这儿时的情况。带着浓厚的兴趣,我曾经问他,红军四渡赤水经过这里的时候,老人家年龄多大,他说,我那时还小,也就十二、三岁,当时想着要跟红军一起去,因为年龄太小,被大人拦住没有去成,这也让他觉得留下了一生的遗憾。说到自己的年龄,他说今年96岁(它是按传统农历年减年加一年计算的),当时总编憨仲就在他旁边,跟着他的话头说:“你这是自己修来的福分啊”!之后大家和老人一道,又来到老人悬挂着土城袍哥幌子的堂口门前,打开房门,让大家进到自己的忠义堂尽情参观。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其中有一位来自桐梓县公安局的文友王宗伦,当其他人关注于屋子里的摆设和墙体上张挂的字符等中堂什物时,他则一直在和老人进行着交流采访,猜想这次拜访袍哥的行动,收获最大的应该是他了。

  我们去土城的时候,是2018年4月28日,没想到时隔不到两个月,作为土城唯一在世的帮会会首,一位袍哥的活化石,这个土城历史变迁和红军长征的见证人,他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感慨一面之缘,也是一种难得的缘分!或许,他真的是在等另外一群文化人这一特殊的有缘人的到来吧!返回搜狐,查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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