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新100 | 科沃斯股价跌四成、石头遭小米减持，疯狂的扫地机器人不“香”了？

创新100 | 科沃斯股价跌四成、石头遭小米减持，疯狂的扫地机器人不“香”了？神雕侠侣95版国语全集,我和僵尸有个约会2粤语高清,梦三国漫画, 疫情带来的居家需求，以及独居人群增加和年轻一代催生的“懒人经济”，让扫地机器人成为最近一两年里家电市场上最受热捧的细分产品，中国也成为全球最大的扫地机器人市场。

疫情带来的居家需求，以及独居人群增加和年轻一代催生的“懒人经济”，让扫地机器人成为最近一两年里家电市场上最受热捧的细分产品，中国也成为全球最大的扫地机器人市场。

市场的迅速爆发拯救了增长放缓的两家扫地机器人企业——科沃斯和石头科技，不仅拉动产品大卖，股价也自去年以来暴涨，争夺着“扫地茅”的江湖地位。在搜狐科技此前发布的中国创新公司100之机器人榜单中，科沃斯、石头科技借此上榜。

快速增长的同时风险也在孕育。最近半年以来，先后走上“人生巅峰”的这两家头部企业均走起下坡路。业绩增速持续回落，股价自今年下半年也开始跌跌不休。截止12月14日，科沃斯股价从峰值回调近40%，遭小米、顺为、高榕、启明等持续减持的石头科技则从高位接近腰斩。疯狂的扫地机器人不“香”了吗？

营收增长乏力，股价走低股东频套现

在疫情之前，由于市场需求增长放缓，以及伪智能、不实用等负面评价，国内扫地机器人市场一度出现瓶颈，2019年销量和规模均基本停止增长。持续的疫情，成为点燃扫地机器人市场爆发的催化剂。

有调查显示，扫地机器人是去年中国家居用户使用最多的智能家居产品，占比超40%，高于智能门锁、感应开关等产品。科沃斯和石头科技也在这波浪潮中颇为受益，资本市场率先闻风而动。

2018年上市的科沃斯成为家庭型服务机器人第一股，在经过最初的市场追捧之后，股价随后趋于平淡，但自去年开始一飞冲天，今年7月更是刷出252.71元的纪录，最高市值达到1445亿元，期间累计涨幅更是高达1100%。

去年2月在科创板上市的石头科技，以271.12元的发行价创下截止当时的A股发行价历史新高。随后，该公司股价同样一路飞涨，成为继贵州茅台之后第二只股价突破千元的A股公司，并在今年6月创下1492.15元的峰值，相较发行价上涨450%，市值逼近千亿。

这背后离不开业绩预期的支撑。数据显示，科沃斯在此前营收放缓甚至下降的情况下，今年一季度超过130%，半年度仍达120%；石头科技同期营收增速分别达到82%、32%，表现略逊于科沃斯，但相较此前大幅放缓至单位数增长的表现回暖明显。

科沃斯和石头科技近年来营收表现（亿元、%） 资料来源：公司财报

但强劲势头并未延续太久。今年前三季度，科沃斯营收同比增长近100%，石头科技同期增幅约28%，相较此前均继续放缓，尤其是石头科技的盈利能力更是从一季度的150%持续降至前三季度的不足13%。这背后也反映出这两家公司产品增长越显乏力的现状，成本尤其是销售费用大幅增长拖累盈利。

这也被视为科沃斯和石头科技的股价自今年中开始调头向下的诱因。科沃斯最近两日持续大跌，截止12月14日，报收152.52元，市值跌破千亿，约为872亿元，较峰值蒸发达573亿元；同日石头科技股价报794.69元，市值为530亿元，相较峰值大跌超465亿元，近乎腰斩。

除了业绩之外，股东持续高位减持也影响了投资者的信心。初步统计，科沃斯的原始股东泰怡凱在此前三次套现22亿元后，自今年8月又发起第四次清仓式减持，截止到11月已减持514万股，完成一半，套现约9亿元，未来不排除继续清仓可能。

同时，石头科技在今年解禁期后，多名股东纷纷套现，包括员工持股平台石头时代、高榕资本、启明资本、小米旗下天津金米、顺为资本等，以及多位高管等。搜狐科技统计发现，今年3月至10月，前述股东合计减持约640万股，套现超70亿元。今年10月底，高榕和启明又发起减持计划，预计累计减持133万股，有望再套现超10亿元。

撕掉代工标签，石头科技摆脱小米

虽然科沃斯和石头科技成立时间相差十多年，但二者都曾踏入同一条河流——以没有太多技术含量的代工业务发家，然后逐渐认识到发展自主品牌的重要性，并意图构建自身的技术壁垒。

科沃斯成立于1998年，最初是家代工厂，为飞利浦、松下等贴牌生产吸尘器等清洁类小家电产品。后在创始人钱东奇的推动下，科沃斯开始进行家庭服务机器人的研发。直到2009年，科沃斯推出自主品牌扫地机器人“地宝”，2015年首次超过代工成为第一大业务，完成从代工向自主品牌发展的转型。今年上半年，科沃斯自主品牌业务占比接近87%。

目前，科沃斯已成为国内扫地机器人行业的老大。据多家调研机构数据，科沃斯在国内市场份额接近50%，去年自主生产的扫地机器人销量超过310万台。中国家电网发布的《2021年扫地机器人市场发展白皮书》显示，科沃斯去年在整个扫地机器人线上市场的份额达43.8%，线下更是高达78.2%。

在科沃斯走向自主的同时，曾在微软、腾讯等大厂工作过的理工男昌敬也看上了扫地机器人赛道，并在2014年成立石头科技。借助小米投资及其生态链加持，石头科技迅速站稳脚跟，2016年和2017年营收几乎都来自米家品牌，其在很长时间里被视为“小米代工厂”。昌敬此前也坦言：“没有小米生态链的支持，我们也走不到今天。”

石头科技也因此备受市场诟病和质疑：高度依赖小米，抗风险性低。石头科技自2017年开始尝试“去小米化”，最终和小米从伙伴走向对手。今年上半年，石头科技卖出自有品牌扫地机器人近120万台（占比97%），营收达22亿元，占比近95%，高于科沃斯自主率。

撕掉代工标签也带来了更高的定价能力。自主化更为坚决的石头科技的毛利率在去年达到51%，四年提升30个百分点，并首次超过科沃斯的43%，借此实现高达近14亿元的净利润，是科沃斯的两倍多。今年前三季度，石头科技毛利率为49.88%，仍略高于科沃斯。

科沃斯和石头科技毛利率（%） 资料来源：公司财报

在推进自主化的过程中，随着人工智能、物联网等概念的爆发，扫地机器人的发展也从鸡肋难用，到部分技术突破，进化到全面智能化。作为软硬件相结合产品，扫地机器人本身也有着极高的技术含量。在完成自主化后，新的挑战也随之而来。

营销驱动主导，科技投入谁更强？

家电产业分析师刘步尘接受搜狐科技采访时表示，在小家电领域，扫地机器人是对技术要求最高的细分产品，包括很多智能技术和算法。“扫地机器人所需的技术和开发难度不亚于一辆自动驾驶的智能汽车，面临的环境也相对比较复杂。”

在武侠小说里，低调神秘的扫地僧拥有深不可测的武功和极高的智慧。在扫地机器人领域，科沃斯和石头科技谁才是真正的“扫地憎”？

在科沃斯和石头科技的对外口径中，其也在激光雷达、定位导航算法（SLAM）、AI算法、3D/AI结构光、多传感器融合的运动控制等多方面发力自研。但整体而言，科沃斯和石头科技显然更加注重营销推广，高度依赖线上渠道的模式也需要高昂的销售成本去维持流量，属于典型的互联网营销打法。

以去年来看，科沃斯的销售费用达15.61亿元，是研发费用的4.6倍，占比近22%；今年前三季度销售费用达18.93亿元，已超去年全年，是研发投入的5.7倍，是典型的营销驱动。

早期向小米学习的石头科技有着类似通病。去年石头科技销售费用达6.2亿元，占比近14%，是研发投入的2.4倍；今年前三季度，销售费用达到5.13亿元，是研发投入的1.6倍。据前述中国家电网白皮书，去年石头科技扫地机器人在整体市场的线上占比为11.2%，而在线下市场则被归为“其它”。

元气资本一位分析师认为，很难将科沃斯定义为一家科技创新公司，而是一家新消费制造公司，以渠道营销制胜几乎已经成为这类公司的常态。尽管这两家企业在过去的几年里都在持续加大研发投入，但还尚未足以改变外界印象。

“为什么资本市场更不看好石头科技，就是担心它还在学习早期的小米，现在必须要从早期的营销主导向科技型公司转型，向目前也开始逐渐重视研发的小米学习。”刘步尘表示。

科沃斯和石头科技近年来研发情况（亿元、%） 资料来源：公司财报

数据显示，石头科最初成立时虽然研发投入规模不及科沃斯，但其研发占比要远高于科沃斯，并在2018年达到最低时开始持续提升，到今年前三季度研发占比已达到8%，投入规模3.11亿元，基本和科沃斯相当。

科沃斯的研发投入力度则有所摇摆，最近两年研发占比持续下降，今年前三季度约为4%。这与海外头部公司差距明显，如美国机器人制造企业iRobot的研发投入占比常年在11%-13%左右，科沃斯曾将喊出要超越的戴森，研发投入占比更是高达40%上下。

普及率仍不高，市场竞争趋于激烈

扫地机器人虽然是在最近两年成为爆火潮品，但并不是近些年才出现的新鲜事物。早在2002年，iRobot就推出第一款家庭扫地机器人，随着2010年后激光、算法等技术进步，扫地机器人披着智能的外衣逐渐进入大众视野，但目前国内的普及率仍然不高。

据东方证券测算，目前国内扫地机器人渗透率不足5%，对标发达国家仍有巨大的市场提升空间。iRobot公告显示，去年美国市场扫地机器人渗透率为15%，未来有望提升至30%。

刘步尘认为，扫地机器人普及率不高的主要原因在于体验不好，不好用，摆放的家具，包括人的走动对扫地机器人来说都是考验。在电商平台上，科沃斯和石头科技销量最好的产品不乏差评，如运行困难、拖地效果差、角落扫不到、越障能力一般、噪音有点大、不智能等。

这些问题本质上都需要通过技术来解决。因此，企业必须打造自身的产品创新能力和技术创新能力，否者就会缺乏发展后劲，也难以拿出让消费者满意的产品，尤其是在目前市场竞争更为激烈的情况下。

作为蓝海赛道，拥有市场先发优势但缺乏产品层面技术壁垒的科沃斯未能狙击后来者崛起。石头科技直到2016年才切入扫地机器人赛道，借助小米迅速打开市场，短短数年便成为国内仅次于科沃斯的存在。

此次上榜机器人榜单的云鲸智能在2016年成立后，通过抓住拖扫一体化的市场空白，迅速在细分领域抢占先机，产品价格甚至还高于科沃斯和石头科技，赶了晚集却成功出圈。元气资本前述分析师认为，这证明扫地机器人的消费群体对价格并不敏感，也证明了依靠营销堆砌壁垒并不稳固。

此外，华为、京东、小米、360、海尔、美的等互联网科技和家电企业纷纷进入，凭借在AI、云计算、物联网，以及品牌口碑、资金规模、生态体系等优势，试图在扫地机器人市场分羹，其中与石头科技渐行渐远的小米迅速崛起。此外，国内市场还面临着iRobot、惠而浦、松下等知名外企品牌的蚕食。

这加剧了企业通过加强研发投入、改善消费体验、构建自身壁垒的紧迫性。不过，刘步尘表示，虽然这两家公司都在向科技型公司的方向上走，都比原来更加重视研发创新，但重要的产品和技术创新从立项到市场突破，往往需要数年周期，离真正出成绩仍需要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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